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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4) (第3/3页)
谢小晚就算没有回头,也能感觉到身后投来的目光。他放下了手,问了一句:好了? 沈霁筠低低地嗯了一声,一手撑着地面,缓缓地站了起来:你在想什么? 谢小晚:在想,我们现在在哪里。 沈霁筠仰起头。 天边的星子明亮。 他以星子为中心来辨别方向,在环视了一圈后,指着一个地方说:朝着这里走,便能抵达东荒主城。 谢小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能看见一条无边无际的地平线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 他歪了歪头,说:还有,我在想这玉牌到底有什么作用。 玉牌的作用都是记载在古籍之中,并没有人去证明真假。 万一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东荒,玉牌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,那不是白瞎了吗? 谢小晚说着,摊开了手掌。 白皙柔软的手心之中,躺着两块玉牌。 沈霁筠注视了片刻,提议道:不如先试试。 谢小晚想想也是,反手就将两块玉牌拼凑在了一起。 咔嚓一声。 两块玉牌被正面合在一处,缺口处严丝合缝,没有一点的缺陷,浑然天成。 片刻后,半空中回荡起了叮得一声。随之,一道无形的波纹荡漾了来开。 像这种上古神物,一旦起效,就会引起天地异动。 谢小晚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就等待着异象生出。 可是等待了半晌,等波纹散去,也没有生出其他的情况。 谢小晚看看玉牌,又看了看沈霁筠,眨了眨眼睛,说:没用。 他轻轻掰动了一下玉牌。 就这么一碰,玉牌再次从中折断,重新变成了两块。他一下没有拿稳,其中一块就摔落在了地上。 沈霁筠弯腰捡起地上的玉牌,放在了谢小晚的掌心,沉吟片刻,道:应该是地点不对。 古籍上记载,玉牌是从东荒流落出来的。 东荒如此之广阔,肯定不是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镇压底下的这一片山河的。 谢小晚捏起玉牌晃动了一下:那正确的地点应该在哪里? 沈霁筠抬起眼皮:先去东荒主城吧。 谢小晚站了起来,望向了东荒主城所在的方向。 隐隐间总感觉,他们没这么容易能抵达东荒,在中间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情。 谢小晚走出去一段路,又好像想到了什么,折返了回来,随手将一件东西塞到了沈霁筠的手中。 沈霁筠低头一看,正是山河玉牌。 他跟了上去问:为何要给我? 谢小晚抿了抿唇角,直言道:东荒荒野不安全,此去路上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,你我身上各有一块玉牌,还可以保存一线生机。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。 没料到沈霁筠却拒绝了,声音冷硬:不用。 谢小晚怔了一下:啊? 沈霁筠平静地说:我不用这一线生机。说着,他又将玉牌塞回给了谢小晚的手中。 玉牌这么倒了好几手,又回到了谢小晚的怀中。他捏着两块玉牌,有些不知所措。 沈霁筠的声线平稳,没有一点的犹疑:你放心,若是真的出现了危险,我只会尽力保全你。 最后一个字说的轻微,若不是谢小晚就站在他的身旁,怕是要错过了过去。 经过刚才时空乱流中发生的种种,谢小晚知道沈霁筠并不是在无的放矢。 沈霁筠说得是真的,在危险的面前,他只会尽力保全谢小晚。 并且,对于他来说,重要的是人,而不是玉牌。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,谢小晚的心中五味杂陈,沉默了半晌,才说出了一句话来:你不用这样。 沈霁筠反问:怎样? 谢小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只能道: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。 沈霁筠这番表现,好像是在竭力弥补他。 可是没必要。 谢小晚语气轻松地说:你又不欠我什么。 沈霁筠第一次正面反驳了谢小晚的话:不。他顿了顿,格外认真地说,是我欠你的。 欠这一字,其实不太恰当。 他与谢小晚之间,要更为深刻、沉重一些。 我说过。他字字清楚,我的命是你的。 谢小晚:可是 两人之间的纠葛确实难以说清楚。 刚开始,沈霁筠是以他的感情来修无情道。可是后来,他也毁了沈霁筠的无情道,来成就自己的多情道。